金氏浑身瑟瑟发抖,带着哭腔道,“妾身,妾身有罪,父亲,父亲一切安好!”
朱棣便将目光缓缓地挪向了徐氏,徐氏与丈夫四目相对,她今日着实是不明白丈夫到底怎么回事?
但多年同床共枕的夫妻了,徐氏虽不知丈夫缘由何在,她也从丈夫的眼里看到了,丈夫是要发作金氏。
只这后宫乃是她的地盘。
“你什么时候与你爹通过信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皇后娘娘,妾身没有!”金氏看都不敢看朱棣,比起朱棣来,徐氏都要比他温和多了,她膝行两步,跪在徐氏的面前,拼命磕头,“妾身断无与外通信的道理,连口信都不知道。”
“既是不知道,你为何知道你父亲一切安好呢?”
这可真是欺负人啊,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妾身昨日做了个梦,梦到了爹娘,说是让妾身不要担心,家里一切都好!“
“家里?”朱棣加重了语气,“看来,你对这宫里怨言颇深啊,奉州才是你的家,那朕的这宫里算什么?”
傻子都知道不对劲了,所有人都低着头,噤若寒蝉。
朱棣的后宫里,迄今为止,有位份的只有一个人,便是徐氏,其他的女人,连个名分都没有,地位只比宫女稍微高那么一点,只需要服侍徐氏和朱棣,不需要服侍别的人。
“妾身不敢!”金氏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她哭道,“不知妾身错在哪里,请皇上明示!”
“放肆!”徐氏柳眉倒竖,呵斥道,“皇上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顶嘴,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