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刚切两下就把自己的手指给划了。
明明伤口不严重,但当时闻衍着急的样子简直像是一条疯狗,直接狂奔回家去翻箱倒柜地找创可贴和碘伏。
但回来之后给她包扎伤口又相当有耐心,还不停地问她痛不痛以及要不要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
他对她和对其他人的巨大反差正是让她深陷于闻衍这个人的诸多因素之一。
池鱼从没见过那样的闻衍,她甚至以为,那时要是任何人胆敢拦着他的去路,他能疯到当场把那人撕碎。
现在也是。
虽然鼻梁上的眼镜很好地弱化了他的攻击性,但在他一手摘掉眼镜的瞬间,她仿佛能看见他眼底腾起的杀意。
万一当时闻衍真的在场,估计都没交警什么事,那个肇事司机可能现在已经在医院了。
说难听点,她或许还得反过头来赔人家的医药费。
毕竟闻衍可是能一拳把人鼻梁骨打断的狠人啊……
“当时根本没碰到我,我踩住了刹车呢,只碰到了车头。”
池鱼反而在小心翼翼地安抚闻衍的情绪,声音也轻轻的,边说还边轻抚他的脸颊。
像是在哄一个正处于极度焦虑和极度愤怒这两种情绪混杂起来的混乱精神世界的的小朋友。
“我当时反应还是很快的,前车牌被蹭掉了,我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闻衍闭着眼点了点头,被她拉进怀里。
他和池鱼在性格方面好像正好互补。
他虽然长得大只,看上去很好相处,他也确实对外人很友好,但在池鱼面前,他就是很容易情绪化,任何关于她的事——哪怕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