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半个字都听不进去,紧张兮兮地盯着医生手里的针。
“放轻松哈,不要绷着,不然扎不成的。”
池鱼暗暗深呼吸,还是听医生的话放送了些,依旧紧紧抓着闻衍的手。
针的确不短,主任也确实找了穴位,但随着针被推进,闻衍能察觉到池鱼抓着他的手的力气越来越大,她另一只手也紧紧攥着床单,两条腿止不住地打颤。
起初她还没说话,但在针停不下来地继续推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虽然依旧闭着眼睛,但哭腔相当明显。
“你不是说就在骨头上刮一下吗?”
她都觉得骨头要被扎穿了!
说“不痛”的医生果然都是骗子!
闻衍心疼得不得了,又不好在这种时候叫停,只得边安慰她边继续惶恐万分地盯着医生的操作。
针陆续扎好,看池鱼后脑勺和后颈那块都被扎成了刺猬,闻衍吸吸鼻子,拖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眼睛红红的。
池鱼扎针之后总觉得酸胀,但也只能忍着,这会儿反而冷静下来了。
看他眼睛通红,笑着捏捏他的手指:“挨针的是我,你哭什么?都多大的人了?”
闻衍没接话,闷闷地握着她的手。
他哪里舍得池鱼遭这个罪。
从小到大都是他冲在前面,没见过更舍不得池鱼承受任何痛苦。
但相比之下,这已经是痛苦程度最低的治疗手段了,如果她真要做手术并且往脊椎骨上打钢钉,他估计得在手术室外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