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回祁城的整个过程里都在不断地回想那两个女人。
不管是那个“哑巴”当初给他的那张小纸条还是那个“疯子”顺着光源扑过来的动作,都像乌云一般盘旋在他头顶,又像是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他心头,让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他承认自己无能且自私,在离开前甚至忘记了还要救人的事情。
直到那个苦命人掉在半路,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过错。
为什么没救人?
为什么不救人?
为什么没有停车?
为什么不把她带上车?
他不敢否认的是,当初他却是只顾着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让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受到任何威胁”。
那些拎着铁锹的拦车村民留在身后,他怕自己停车会给身边的人带去安全威胁。
但不管怎么说,他没救人是事实。
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无声相拥。
直到厨房的烤箱传来跳闸的声音,闻衍才回想起自己还烤了舒芙蕾,轻轻地晃了晃她的肩膀。
“饿不饿?我做了点吃的,你要不要先垫垫肚子?晚饭还没这么快,家里没有菜了,一会儿我去买点。”
她慌张接话:“你要出去买菜的话,带我一起吧,我不想一个人在家。”
闻衍顿了顿,还是答应下来。
好在她接下来都很正常,在买菜的时候虽然神经紧绷,但整体都还挺正常。
她右手手心有伤,这两天都没太注意,导致伤口有些感染化脓,闻衍看她握笔都握不住才回想起这个问题还没解决,又匆忙拽着她去了医院。
因为拿不住笔,工作不得不暂停,好在这段时间的稿子并不多,主要任务还是监工,她也稍微轻松了些,还能把这段时间当成休假。
但情绪依然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