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家就说她疯了。
她一直没有丧失希望,在墙角捡了些墙上掉下来的石灰片,一字一句地在墙上写“救我”和“回家”。
牲畜棚里有些稻草,最近天冷,她只能勉强把稻草当成被子盖在身上。
然而她刚闭上眼睛,背上的陌生触感接踵而至,她尖叫着后退,那人笑嘻嘻地靠近,她只能不停地又蹬又打,总算把那人赶出了牲畜棚。
再后来,她听见有人来了这个村子。
村民们跟那些人说她生下来就是个疯子,她是被村里人从集市上捡到带回来的,因为村民们觉得她很可怜,就带回来养着了。
之后,有个村民突然进了牲畜棚,说要她生个孩子,只要生了孩子,她就能住进家里,躺在床上睡觉。
她借着阳光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那人是当初试图通过试密码闯进她家的人。
她害怕的所有因素全部叠加在一起,就算再顽强的心脏和意志力也能在顷刻间全部崩塌。
她尖叫着后退,试图捡起什么东西砸过去。
那个男人生气了,轻轻松松地接住了被她扔过去的石灰片,猛地扔了回来。
石灰片砸在她的脑门上,一下子把她砸醒了。
她尖叫着翻身坐起,浑身大汗地坐在床上,止不住地大喘气。
身边没人,闻衍的pad还在床头柜上放着。
她脸上眼泪未干,满腹的恐惧与不安,清醒的意识依然没有回笼,在听到脚步声时更加惶恐,下意识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惊恐万分地盯着虚掩的卧室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