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闻衍已经坐在驾驶座上,要不是理智尚存,他可能已经一脚油门撞过去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池鱼烧得晕晕乎乎,但也听见了负责人的话,冷笑一声。
小时候不要女孩,长大了要女人,荒谬至极。
想用一百块钱买断一个人的人生,这话也就他们说得出口了。
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可以随意主宰别人生活的神了吗?
说留就留,说买就买,说挑就挑?
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和自己的血脉了吧?
池鱼往车窗外看了一眼,看见那个站在其中一位激动不已的老太太身后的中年男人就是前天晚上出现在帐篷里的那位,以及被另一位老太太搭着肩膀的青年就是她昨天在树林里撞见的那位,滔天的恐惧感再次把她吞没。
她下意识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想把脑袋埋在膝盖间,汗珠和眼泪同时掉下来。
闻衍心疼至极,越听那些人的争吵越愤怒,不满地拍了两下喇叭。
队长也很是愤怒,在村民们相互之间忙着争论“这三个女人全部留下的话应该归给谁家”这个问题时,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负责人身上,一溜烟跑去了头车的副驾驶,用了最快的速度开门上车。
村民们自然没错过这个动作,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车门,不让他关上。
队长这回就没再跟他们客气了,一脚踹过去,把那个把着门的村民踹得松了手,立刻甩上车门并落了锁。
周围的人现在都意识到他们要离开,纷纷上前来拍他们的车门,还有的人直接爬上了他们的引擎盖。
闻衍的愤怒值已经到了顶峰,直接发动了车子,先猛地倒了车,甩开那些正试图打开车门的村民,随后又踩实了油门猛地前进,让站在引擎盖上闹事的村民一下子重心不稳地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