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被吓得脸色发白,但也用手电筒对准了眼前这人。
隔壁两个帐篷的小组成员纷纷过来查看情况,在发现闻衍这边的帐篷里多出个陌生人的时候,纷纷又惊又怕地披着衣服站在外面。
这人也是一开始在饭局上的村民之一,是负责人嘴里的“大龄光棍”之一,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痕迹,稀疏的头发和未打理的胡须都已然斑白,身上的衣服也同大多村民一样破破烂烂,指甲里还嵌着不知道存了多久的泥,正说着大家都听不懂的方言。
他的脚伸在池鱼的被窝里,破布鞋被他甩在一边,一只手遮着眼镜,另一只手还在向前摸索着什么,脸上还挂着笑。
牙齿也稀稀疏疏,黄黑牙斑遍布了仅剩的牙齿的各个角落,仿佛从没刷过牙。
这人怎么进来的?!
一开始为了照顾池鱼的人身安全,闻衍特地让池鱼的位置靠里,再往里就是他们临时堆放东西的区域,所以这几乎是个无人能过来的死角。
除非……
除非他在那些村民围着帐篷指指点点甚至想进来观察的时候就钻进来藏好了,在队员们不满地把其他村民赶出去时,他要么躲在队员们存放个人物品的角落里,要么……
要么一开始躲在池鱼的被窝里。
池鱼虽然不怕鬼,但现在陷入了极度的惶恐和焦虑,已经不敢再往自己被窝的方向多看一眼,整个人缩在闻衍怀里剧烈颤抖,豆大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
甚至在被闻衍抱着的时候,她还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仿佛生怕他碰到她的衣角和背。
闻衍通过她断断续续的描述大概知道了情况,边小声安慰她边小心翼翼地拍着她的肩膀,等她稍微放松了些才整个揽住她的背,同时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