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伤疤是他从树上掉下来时被树枝划的,从肩胛骨一直划到腰间。
他在医院住了好一阵,她跟着父母去医院探望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伤口的样子,只看到他侧躺在病床上,身后贴着长长的纱布。
之后她父母给闻衍的父母登门道歉,她也认真反思了自己的过错,在两家父母商量着这次摔跤会不会伤到他的内脏以及大脑时,她注意到了被放在茶几上的报告单,随后看见了他背上的伤口。
就因为报告单上的那张图,她做了好久的噩梦,画面无一例外的全是伤口的样子。
闻衍的父母说他留了疤,面积不小,但幸好身体其他部位都没受伤。他的身体底子不错,拜平时规律锻炼所赐,他出院的第二天就回学校上课去了。
她后来因为这件事无数次跟闻衍道歉,但他总是说自己没事,也从没怪过她。
再后来,他们离开了那个院子,分别搬去了不同的地方,她也就慢慢地把这件事藏在心底了。
直到那天,她看见闻衍的虎口上贴着创口贴,童年时的记忆瞬间全部涌入脑海。
她对闻衍确实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但在回想起那件事之后,本就复杂的感情中又多了些愧疚。
见池鱼一直盯着他手腕上的红绳出神,闻衍以为她还在记挂他做实验的事,笑着叹了口气。
“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下次我给你看看实验室的装备,我们真的能算得上是‘全副武装’。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危险系数高的人工实验了,都是机器完成的,我只需要记录实验现象和实验数据。别担心了,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