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乖了很多,吃饭时摘了眼镜,全程安安静静地喝粥,还把剥好了的虾送到池鱼嘴边让她吃。
“你不吃虾的吗?”
他没说话,只是执拗地用勺子兜着那只还在冒热气的虾。
池鱼无奈了,张嘴接下。
照顾他吃完了晚饭,池鱼转身出去收拾,随后又拿着药和热水进来,盯着他吃了第二顿药。
她本想出去,手却被闻衍轻轻地拉住。
闻衍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不好。但正是因为他无法判断出她心情不好的原因,他不敢随便开口,生怕让她更不开心。
在池鱼面前,他好像永远都没有自己对待学术问题时的自信。
池鱼坐在床边,看他重新戴上眼镜,轻声问他:“你现在觉得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
她总算舒了口气,手却没松开,依旧虚虚地握着他的,垂着脑袋坐在床边。
心情确实很烂,并且是长期以来堆积起来的烂,在今天终于到达了顶峰。
她过去不爱社交的一大原因就是旁人总是会过度解读她的表情,比如她明明只是在盯着自己的水杯放空,外人却拍了她的照片说她对坐在自己前面的同学很不客气,眼里满是杀气,甚至传出她跟那个她都不知道名字的同学不和。那个同学很快就疏远了她,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