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吸,只是叼在嘴里。
袅袅白烟从烟头火光处升起。
许尤靠在车门上,想起了谢裴寻死时候的决绝眼神。
谢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伤了不知道喊疼,烧了也不知道说难受。
或许对他来说,死亡是一件好事,所以病了也不会主动就医。
想来谢裴连生死都看淡了,床上那种事似乎更加不重要了。
舒服了不会说,难受了更不会说。
不论二人欢爱时离得多么近,谢裴都始终将他视作外人。
咫尺天涯,不外如是。
如此看来,谢裴刚才在床事上放开声音,或许也仅仅是因为厌烦了他的纠缠而做出的无奈之举。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许尤刚刚才因为谢裴在床上的回应而产生的些许兴奋褪去,再次体会到了一种深切的挫败感。
不由得,许尤眼里染上嘲弄。
他想不通,喜欢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嘴里叼着的香烟已经燃尽。
许尤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准备回输液室。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响了一下。
许尤不甚在意的拿起手机,却发现发消息的,竟是谢裴。
脸色一顿。
许尤点开消息,才发现谢裴是感到冷了,想问他回家拿条毯子。
许尤盯着这消息看了许久,忽然间笑了。
喃喃道:“会主动提‘报复’之外的要求了啊……”
十分钟后,许尤拿着从附近超市买回来的毯子,去了输液室。
许尤原以为,谢裴仍会像他离开时那样,独自坐在角落里。
推开门,才发现输液室的孩子正坐在谢裴周围的座位上,探头探脑的看他捏泥人。
左手输着液,不太灵活。
谢裴就用左手拿着泥团,只用右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