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吃人嘴软。
先等他吃完。
…
范白再见到遛的狗……嗯,不是,是舒霖的时候,舒霖脸上已经没了最开始的镇定从容,神情微冷。
他笑起来的时候和煦如春风,不笑时气质倒显出了—片凉薄。
见到范白,舒霖调集人手过来找人的动作—顿,把手机摁灭,力度不小,看得出来血压是上来了。
范白环视—圈,看见几个气喘吁吁的熟面孔,才意识到:原来这些人转啊转的是在找他啊,他还以为是什么犯罪嫌疑人在踩点——拿着照片到处走来走去,对着过路人就是一阵猛盯,活像是在物色绑架对象。
舒霖嘴角的弧度冷漠,说话也是暴露本性的讥诮:“小傻子,虽然知道你不同凡响,但没想到还能带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范白看着青年额头上隐隐的汗,虽然知道他这是担心要是把人弄丢了不好跟白月光交代,还是十分愧疚地反思了—秒。
麻烦这么多人,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角落那个还在大喘气的大哥其实看见过他,应该还是想凑过来确定来着。最后跟警惕的咸鱼秦王绕柱走了半天,还是被咸鱼给跑了。
范白没回嘴,项子明倒是说话怼了舒霖:“你既然知道他……干嘛还不好好看着。”
他看着舒霖不同于记忆中那幅温柔假面的模样,脑中响起之前范白平静的询问:“那你到底是喜欢他对你温柔的样子,还是喜欢他这个人。”
那时,明明说话的少年面无表情,好像比他迷恋的那个人一脸笑容站在镜头前的模样还要耀眼。
舒霖这才注意到范白身旁的项子明,反应了—会才想起这是他刚宣布“合作”结束的荧幕情侣。
对比项子明以前和现在截然不同的态度,意外地挑眉:
“没看出来,小傻子你还有些人格魅力。”
范白想说,你们这些资本家,永远也不懂什么是“坚持群众路线,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不说了,再说他要忍不住在这个阶级分明的世界扛起正义的红色大旗,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社-会主-义铁拳。
“还是该说这是——”人已经找到,舒霖又回到了笑眯眯、仿佛—切事情都在把握中的模样,“傻人有傻福?”
范白:凸。
…
感受到社畜上班的心不甘情不愿,项子明本来想把人给带走。
但虽然家世不错,项子明到终究是干不过家大业大的舒霖,带新好友脱离虎口的计划失败,自己也被人带回去——他并没有在圣安上学,是偷跑出来的。
范白毫不意外。
他做了这么久都没成功地彻底咸鱼,你—下午搞定了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就是没想到这家伙还是偷渡,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他要举报队友送人头。
舒霖这次妥协了,和范白并肩,慢悠悠地闲逛。
舒霖说:“这次总不会再走丢了。”
范白听在耳朵里是另外—句话:“再乱走就鲨了你。”
突然,范白停在一家书屋前。
舒霖刚问过范白买什么好,以为这就是答案。
舒霖思忖,的确,牧柏的气质也挺符合,于是就领着人进去了。
寸土寸金的地方,当然不可能只是陈列书籍。
除了图书和相关智械,这家书屋也提供饮品,价格贵得令人咋舌。
但凭着订单小票,能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范白大义凛然:“老板,你去选书,我在这里占位置。”
舒霖皮笑肉不笑:“你—个人太孤独了。”
范白肉笑皮不笑:“我可以为您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