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怀头疼得不行,听见这话只是抬头看了沈临川一眼。

“你是担心我出尔反尔?”沈临川想了想,说:“如果是因为这个,我可以找律师立一份遗嘱,等我死了以后,我的全部财产都是你的。”

沈临川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段话,没一句都没有离开钱这个字。

在房间里呆了不知道多少天,沈若怀一直处于一个不太好的状态,尽管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心理问题,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

“沈临川。”沈若怀握着拳,指尖嵌进了掌心的肉里,靠着疼痛维持清醒,“你知道,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吗?”

沈若怀笑了一声,一字一句道:“你不会知道的,你根本就不在乎。”

如果当年他能对夏希少用一点冷暴力,如果他能多关心夏希几句,最后好聚好散,也好过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可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那我呢?”沈临川忽然开口道:“夏希是你母亲,我也是你父亲!”

“你只看到了夏希的委屈,那我的呢?”

沈若怀抬头,隔着那狭小的门缝和沈临川四目相对,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但那漆黑的眸子里明显写着几个大字——

你能有什么委屈。

“你一出生就是个小少爷,根本不会懂从底层往上爬有多难!”沈临川吼完这句话,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又缓缓道:“我从小到大学习优异,却总是因为没有一个显赫的背景错失掉很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