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闻言抬眼,嘲讽似地勾了勾唇角。
他说,或许吧,可也算是解脱,不是么。
老板有点震惊,这个小朋友怎么会有这么悲观的想法。可映着后台昏黄的灯光看见他裸/露手臂处有些暗的鞭痕,他便了然。
七千块并不算很多,少年只打了一场便赢到了。
老板特意看了他的那场比赛,少年显然是第一次打,攻击做得并不算好,但防御真的不算差。
他觉得这是个好苗子。
大概在少年高三暑假,他们又见了一面。
韩颂之父亲欠了很多钱,他也是债主之一。张灵那群放高利/贷的人真挺疯的,直接派了两个打手将男人按在地上,张灵手里拿了把刀,随时要砍断男人的手指。
老板礼佛看不得这么血腥的场面,干脆就到外面抽根烟。
韩颂之就是在此时回的家。
他穿了件简单的白色体恤和黑裤,清冷漠然。
他斜斜瞥了眼被按在地上的男人,便径直往房间走去,指尖刚要碰上把手时,身后传来放高利/贷的人的声音。
“你是他儿子?”
韩颂之转身,说:“是的。”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爸都要被人砍手了,你都没感觉吗。”
韩颂之微微侧了侧头,有些不耐烦:“没感觉。”
张灵摇头,似乎是叹息了一声,刀就要落下:“那就砍了。”
人都说处于生死关头脑袋就会特别灵活,韩一也是如此,他飞快地想起来一件事,连忙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