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离开谁还不能活?
韩颂之近乎是这句话的完美阐述。
接受池矜月的死讯后,韩颂之正常上班正常吃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生活。
他开始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关于池矜月的事情,可一切都像是妄想。
总会在下班时候盯着办公室那扇檀木门,等着那扇门被人突然推开,跳出一个小姑娘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让他早点下班。
总是会在阳光正好的时候看见她,她笑着拉着他的手,说今天天气真好。
每一次幻想都像是潘多拉的魔盒,短暂地沉溺其中感受到愉悦,可清醒时,便是无尽的痛苦。
可他仍然表现地像个没事人。
只是每一年定期会做慈善,以往的慈善是维护企业形象必要的,大多受捐者是人。
但这次追加的却是捐给各类动物保护组织的,偶尔空闲时,他也会去各个基地做些义工活动。
知道这一段往事的,只道韩颂之心狠。
只有韩颂之的心理医生知道,韩颂之他快撑不住了。
池矜月走后的第一年,韩颂之出现了很严重的自/残倾向。
几乎是无意识的自/残。
鲜血流淌在皮肤上的感觉,生命渐渐流逝的感觉,让韩颂之在某一瞬间忘记了所有的痛苦,甚至些许愉悦。
当理智清醒时,他去找了心理医生。
他开始按时按点吃药,自/残频率逐渐降低。可是药似乎是另外一种依赖剂,他越吃越多,直到达到最高可摄入药量。
直到第三年冬至。
星月酒店免费提供水饺,他吃了一碗,热腾腾的。紧接着,他跟着客人们来到天台看了一场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