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等到他永远拨不通她的电话,他根本找不到他。
等到他喝醉了以为池矜月只不过是他的一场遥远的梦。
他到她家楼下,房东阿姨告诉他池矜月在一周前就搬走了。
只剩下一些杂物,问他要不要。
直到那一刻,韩颂之意识到。
池矜月还是当年那个骄傲肆意的大小姐,而他就像是那一屋子的杂物,不值钱,随时可以丢掉。
即便她落魄了,即便他已经是她最好的选择。
两周后,池矜月回来了,笑意盈盈地抱住他,告诉他给他带了礼物。
她告诉他,她只是去a国旅游散散心,懒得将手机开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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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服务人员检查了一下机票,伸手将池矜月轻轻摇醒:
“您的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到14号登机口上飞机。”
池矜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勉强应了声。她将帽子摘下放进包里,打了个哈欠,拖着卡通行李箱走到登机口。
她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皱了皱眉,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算给宁臣发个微信。
刚输完最后一个字。
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她抬眼,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食指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他力气很大,生生将池矜月拽离了队伍,他飞快地走着,池矜月只有慢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他越走越快,池矜月又穿着高跟鞋,恰巧有一步走得不稳,她猛地跌落在地上。
他还拽着她的手腕,躯干和手臂骤然分离,是刺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