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该有血腥味。”
他划得很重,深可见骨。
血不停地流,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面,与清水混成一滩。
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唇角依然淡淡勾着。
韩颂之紧紧盯着池矜月的面庞,想从中获得一些什么。
可池矜月只轻轻瞥了眼他的伤口,便立刻移开视线,向浴室走去。
韩颂之垂眸瞥了眼伤口。
大概是划得太深了,细密的疼顺着血液流至心脏,他有些疼。
太久没有尝试过疼痛的感觉,竟然连玻璃划破指尖也会感觉疼痛。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抽了张纸按着指尖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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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矜月来到主卧里的一个小隔间,白色的台子上随意摆着些猫咪的玩具和猫咪罐头。
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掉落下来,池矜月拿了一个专门的袋子将那些东西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这也是她来这儿的理由。
她不允许,任何一件与大橘子有关的东西,被随意丢弃。
收拾完大橘子所有的东西,池矜月用手背抹了把眼泪,径直出了卧室。她走到门口,换上来时穿上的小皮鞋,又将那双毛绒拖鞋扔进了垃圾袋。
在她指尖碰到大门的那一刻,身后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池矜月。”
她的动作顿了顿。
韩颂之视线落在那道削薄的背影上,指尖反复地敲打着桌子。
“出了这道门,我们就再无瓜葛。你想清楚了。”
他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