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宁臣心情稍微好了点。他握着矿泉水瓶来回倒,看着水流反复流转。
“感觉打拳这种事也看天赋,”宁臣从小便学习拳击,却始终打不过半路出家的韩颂之,这件事烦得都快成他心里的结了。
宁臣侧头,有些好奇:“你第一次打拳是什么时候?”
韩颂之想了想,答:“高二高三那会儿吧。”
“这么早!”宁臣惊呆了。
不是他瞧不起韩颂之,只是当时在湾洱附中,韩颂之家境不好是传开了的。
虽然说拳击不是焚钞炉,但有些钱还是要实打实花的。
似乎能看透宁臣在想些什么,韩颂之笑了声:“在黑市打的。”
“牛逼,”宁臣没打过黑拳,却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单纯好玩么,你没死在那儿也是老天保佑。”
事情明明已经过了那么久,可只要稍微一回想,所有的细节又都涌现在脑海里。
“没,就打了一场,”韩颂之淡淡道:“那时候我想要七千块。”
“要七千块干嘛?”
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韩颂之恍惚了下。
汗珠顺着漆黑的发丝向下流,落在锁骨,最后隐没在流畅的肌肉线条里。
半晌,韩颂之抬眸,语气半真半假:“想不起来了,当时可能是疯了。”
话音刚落,台阶上韩颂之的手机震动了下。
韩颂之拿起手机,思考了会儿回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