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空无一人。
池矜月已经近乎机械地嚼着薯片,掌心微微出汗,汗水黏在韩颂之小臂上。
韩颂之微微皱眉,从沙发旁的纸巾盒抽了几张纸,擦拭掉臂上的汗珠,又将一团纸塞进池矜月手心里。
全程池矜月没有任何感觉,她紧紧盯着屏幕,眼睛瞪得像铜铃。
下一瞬,镜头猛地一转。
木头门槛上爬出来一个人,来人穿着被水浸湿的深红色嫁衣,猛地一抬头,苍白的脸色配上鲜红的唇色,还有那诡异的微笑
“韩颂之!!!救命啊!!!”
池矜月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怀里的薯片被这么一震,全都从袋子里弹出来,滚落在沙发上。
她随手拿起一块,猛地砸向银幕,心脏不受控制地拼命跳动着,池矜月感觉马上就会心率过快而亡。
韩颂之瞥了眼池矜月,很快便收回视线。
他看着沙发上散落的薯片微微皱了皱眉,可唇边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抹笑意。
很快池矜月就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坐回沙发,一片薯片被压得咔擦一声,光荣阵亡了。
顺便,她发现了手心里的纸巾。
她往韩颂之的方向看去。
男人单手支着脑袋,黑发细碎垂在额前,眼瞳极黑,昏黄灯光下仿若有星河流转。
“你看这个逻辑不通啊,”池矜月强硬地要为自己挽回颜面:“你说为啥要穿着湿掉的嫁衣回这个屋子啊,我看导演就是为了吓人而吓人。”
其实,她光顾着害怕了,根本没看进去多少剧情。
她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