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敲响了浴室的木门。
里头的水声顿时停住了,片刻后崽崽清冽的嗓音透过模糊的水汽传出。
“姐姐?”
“是我,立刻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秦沐强压下心底的怒意和隐隐的担忧,加重了语气,“立刻!”
她走到床沿边坐了下来,顺便打开了灯。
这间房间并不是酒吧的包厢,大概是用来给员工住的,整体的装修都很简单干净,灯光也是暖黄的,铺洒开去的时候仿佛有一种抚慰人心的魔力。
床上的被褥叠得很整齐,床单不带一丝体温,一看就知道今天没有用过。
半分钟后,浴室门开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墨发湿漉的青年在她身前大约两步的距离站定。
身上套着一件新的黑色衬衣,大概是出来得急,纽扣扣得七歪八扭的,最上头的两颗松开了,露出大片莹白色的皮肤和锁骨。
青年见她没说话,顿时垂下眼帘,玫色的眼瞳带着几分试探悄悄瞥她。
“姐姐?”
嗓音微哑的一句话,秦沐看着他的脸,已经预备好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算了。
现在责怪崽崽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先看看他的伤比较重要。
“医药包放在哪里?”
“姐姐要处理伤口吗?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