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看见了自己是由什么组成的,却无法控制的感到痛苦。
仿佛是连风都凝固了,喧闹的一切声响都消失。风子萱什么也听不见。
她心里的声音却终究是无法否定。
她知道缘由了。她看到了。她必须要不断证明自己的价值,才觉得自己拥有活下来的资格。
因此她温柔懂事,美丽优雅,一直在争取父亲兄长的喜爱。
似乎只有被别人需要时,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她在恐惧这个。
可她究竟要做到哪一步,才能接受自己的存在是合理的。
这是一件无解的事情。是一片没有被开拓过的荒漠。
风子萱从哭泣中抬起头来,看着时悦。她觉得不可思议,又很委屈。
她这样用力且压抑的活了十几年,忽然有一个人来告诉她。
“你不必如此。”
“你可以自我。”
“砰!”旁边的战火扩大。
高砚的助理姗姗来迟,冲进了咖啡馆。高砚试图挣扎开来,还没来得及跑远,又被保镖踹到。
助理和高砚一起挨揍。旁人尖锐的叫声更加频繁。
时悦侧头,冷漠如同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吗,对着这混乱又滑稽的一幕,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风子萱一直在说“对不起。”
她哽咽道,“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时悦缓缓的拉起了她,“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
“那是谁的错?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