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在我旁边。你找他有事吗?”
时悦想,这人昨天才和沈丞川见过,怎么又找沈丞川了?
沈丞川似乎察觉到什么,抬眸看了时悦两眼,若有所思。
“没事。我就是……”
简槐也迟疑了下,改口问,“我就是想问,你怎么也不来看我呢?”
“我昨天受伤了,很痛,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简槐也的声音很好听,语调弱弱的,像是十几岁却病骨支离的少年。
时悦握着手机,轻轻“啊?”了一声。
对面安静了片刻,抽气声似乎更明显了。
简槐也倔强又执拗的抬头去看时悦的一幕,忽然间,又在眼前浮现了。
夜幕漆黑,他顶着满脸鲜血死死的盯着她。向来笑容肆意、生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对病人太冷漠无情,好像是不太人道。
于是时悦点点头。
“行。我明天去找个算命的先生算算,选个良辰吉日过去看你哈。”
“等我,千万别急。”
【好牛逼的敷衍方法,笑死了。】
【学到了。】
简槐也咳嗽了两声,不死心的问。“今天就可以吗?”
“我想你了。”
“医院空荡荡的,太大了。我有点害怕。”
简槐也语气又平缓,又激动。“你不来的话,我会很难过。会连今天的饭都吃不下。”
他的语调变得怪怪的,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时悦一愣,慢悠悠的说,“你一说吃饭,我感觉饿了。”
“你想吃什么?我立马让人送过来。”
简槐也欣喜又焦灼,语速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