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时悦, 见江水流最主动的一次了。
观众也是一样。
【啊啊啊啊啊!】
【亲一个!亲一个!】
怎么江水流紧张得像做贼一样?
又不是在偷情。
时悦想。
如果是沈丞川或者简槐也, 对时悦同样的话。
她只会回赠一句虚假的“我也爱你。”
可江水流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看起来是, 很容易被伤害的那一类人。
很脆弱也很挣扎。
所以一直竖起高高的自我心理防线。
而如今。
因为某种缘由, 他自己从那一道城墙内走出来了。
站到了时悦面前。
时悦感到些许的紧张。
她有一种直觉, 这或许关系着, 此后江水流对于世界的看法。
摔破了的东西,无法恢复如初。
人心不是任意揉搓的泥巴。
如果江水流受到伤害,伤痕和印记都是永恒的,会伴随着他一辈子,直到躺进坟墓。
太沉甸甸了。
时悦感觉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一颗噗通、噗通,鲜活的心脏。
江水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捧在了她面前。
时悦忽然想到。
她曾经在一篇影评上,看到对江水流的称赞。
——他身上还保留着孩子般的天真,和他这二十几年经历矛盾到奇诡的地步。
江水流的眼神,实在太像一个赤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