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哪个家的大老爷们做家务的?
时自厚喝了好几瓶白酒,坐在沙发上,对放学回家的时悦怒吼。
“你给我过来!”
她应该害怕了。
低着头,说先去房间放书包。
时自厚很烦闷,心底憋着一团火。他觉得自己作为男人、作为父亲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像个炸药一样一点就着。
他咆哮道,“谁允许的?!”
他喝光最后一口白酒,又把酒瓶子扔在时悦身旁。
他梗着脖子,“你给我跪下!”
破碎的酒瓶崩裂。
大概犹豫了三秒。
时悦把书包扔在地上。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反抗。
时悦弯腰,从沙发地下抽出木棒。学校棒球社里退役的。
她双手握紧,弯膝,深呼吸——其实这时候她还是有些紧张的,原主的本能仍在恐惧。
“砰——”
漂亮的本垒打。
醉醺醺的时自厚倒地,小腿传来剧痛。
他捂着腿,边打滚边嚎叫,像是濒死的野猪。
时悦选手并未自满,小脸紧绷得像一块冰冷的铁板。
下一个目标,是男人的头。
稍微有些偏离。
只打中了额头。
时自厚晕倒。
时悦扔下棒球,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呼吸急促,脚有些发软。
这是乍冷还寒的初春,她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水。
总是还是成功了。
时悦哼着歌,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逃跑。
时隔两年,时自厚再见到这张脸,愤怒又恐惧,埋怨又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