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能否俘获时悦,不再感兴趣。
去他妈的。
都随便了。
目光投向远方。
那是数十年前的法国,隐约能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小男孩。
窒息和痛苦不间断的像浪潮般拍打而来,几乎要将简槐也淹死。
挣扎的时候,外界的一切事物都不再重要。
简槐也剧烈的颤抖,坚持了几步,终于是摔倒在路边。
连同雕像也摔成了碎片。
“啪——”的声响惊醒了所有人。
连同摄像头也对准了简槐也,又再度被时悦遮挡。
太难看了。
简槐也直冒冷汗,神情恍惚。
近乎本能般的想要对周围人求救。
可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
简槐也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挡住了自己的脸。自欺欺人的躲避他人。
这一刻,其实眼前的一切都异常清晰。
在他天旋地转、失去色彩的世界之中,时悦向他走了过来。
她抬起了他的头,身后散发着午后刺眼的光芒,整个人仿佛笼罩在光晕中。
有过一瞬间的犹豫。
其实,简槐也以为时悦会抱住他。甚至条件反射般思索起应对的方式。无比可笑。
可她的手摸进书包里。
缓缓的、冷静的掏出了一把枪。
枪口朝下,冰冷的触感顺着简槐也的喉结、下颌、再到他的嘴唇。
他浑身颤栗。
脑中一片空白。
“别哭了。”她说着,用枪管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