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蓄又暧昧。

这是这几年间，他发的第一条私人动态。

【颜文字哎！！感觉发现了江江的另一面。】

【……怎么随手一拍都能这么好看？】

【江水流为爱发疯。】

时悦松了一口气。

“时小姐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

“也没有。”

“那是什么？”

时悦瘫倒在副驾驶上：“差点被吓到了。以后可不敢随便和你开玩笑了。”

开玩笑么？

对江水流而言, 这是一个很遥远的词。

二十岁时, 周围人无论年纪比他大还是小, 称呼统一他“江老师。”

潜意识里, 没人把他当做这个年龄的人来看。

“你平时总是绷着了，真没意思。”时悦打了个哈欠，又说。

江水流扭头看着前方的路, 想了想, 还想再说什么时, 发现时悦睡着了。

他没有再说话，默默把手机调成静音。

时悦醒来时, 发现自己睡了快两个小时。

主题游乐园早就到了, 而江水流没喊她。导演组竟然也默认了他的行动。

“你为什么不喊我？”时悦问。

江水流一直坐在驾驶座上, 没有离开。

即便开了好几小时的车, 他背挺直, 神采奕奕, 没有丝毫倦色，还是那么像从高级晚宴上走下来的贵宾。

反倒是后排的两个摄影师，打着哈欠。

“你不是在睡觉吗？”江水流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