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
晏殊禾累了,转身靠在墙边,凝视看了会时悦,才说,“没什么好怕的。”
他笑了起来,英俊的面容从夜幕中浮现,每一根线条都锐利明晰。
眼神迷蒙,神情好似喝醉了。
晏殊禾忽然大笑。
他抓住时悦的手,笑声肆意,手掌炙热而用力,
“快逃跑啊!别被抓住了!”
他不管不顾,和时悦起在看不清方向的夜色里奔跑,风声在耳边呼啸,眼眸闪烁如星辰,亮亮的。
时悦一趋一步跟在他身后。
距离太近了,分不清彼此间谁的心跳如擂。
晏殊禾给人的感觉像是猛然吸了一口薄荷般刺激,剧烈到像每一秒都是燃烧着青春。
那一晚分开时,晏殊禾都不知道时悦的名字。
之后,某一个平凡无奇的下午,他从走廊穿过,所有人自觉给他让出一条空道。
时悦抱着一叠课本,突兀的站在了晏殊禾前方的路上。
她前方的视线被书本挡住。
时悦往左,少年也往左。
时悦往右,少年也往右。
最后,比时悦高一个头的晏殊禾,单手撑在墙上,拦住了时悦。
无处可躲。
“妈呀!”他们听见周围人的不可思议。
晏殊禾能理解这一切。
从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完全相反的两类人。泾渭分明。
他全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