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伦堡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从他过往的经验来看,厄曼发疯的时候他最好躲得远远儿的,否则迟早要倒霉。
“想家了吗?还是想女人了。”厄曼开着玩笑。
费尔多难以适应厄曼这样的亲切,他忍着恶心回答:“都想。”
厄曼笑道:“费尔多,你唯一的优点就是诚实。”
费尔多勉强笑了笑,他朝厄曼解开的领口看了一眼,那上头的疤还是格外刺眼,怪不得平时他平时要把扣子扣到喉咙眼儿。
费尔多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厄曼身上的疤痕时有多么害怕和恶心。那时候他是个小孩子,那些疤痕对他来说生动万分,这导致他产生了一种想法,觉得这些疤痕会传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父亲,结果却换来了一巴掌。
厄曼说:“我记得舅舅以前总担心你,他怕你结不成婚,你玩得太疯。”
费尔多大为火光,厄曼的语气就像他父亲,但他不能发作,他哼哼两声嘟囔道:“他总是爱瞎担心……”
厄曼道:“他很关心你。”
费尔多撇撇嘴,他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太好,他们完全是两类人,根本不能理解对方。
厄曼对此一清二楚,在他去上军校之前,他已经见过太多次父子俩的争吵。
现在想到这些,厄曼突然有些伤感,他问费尔多:“你想念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