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也不露怯，笑着说道：“说起来在明月学院我也是老师啊，而且当初喊你姐姐都喊你好久了。”

“是么，酒喝多了容易记性不好。”商留鱼眉宇间有了一丝笑意，显然并没有真的忘记。

祖安望向她的酒葫芦：“好久没喝过你的照天烧了，怪想念的。”

“想喝呀，上来呀。”商留鱼冲他招了招手。

祖安足尖一点，整个人已经飞到了树上。

商留鱼双腿原本很自然地弯在树枝上，见状特意后缩了缩，给他腾出空间。

裙摆飘扬，一双莹白无暇的纤足隐约可见，当真是比玉石还要温润，比绸缎还要柔滑。

祖安忍不住感慨道：“商姐姐还是这么不喜欢穿鞋子。”

不得不说，他认识的红颜知己很多，但要论脚的完美精致，当属商留鱼莫属了。

他特意往下看了看，愕然发现并没有鞋的存在。

商留鱼勾着酒葫芦递给他：“我并不习惯穿鞋子，以前在明月城是没办法，穿鞋是为了避免被当成异类。如今在妖族这边，自然没这些顾虑……啊，你干什么？”

原来这时候祖安轻轻撩开她一截裙子，抬起了她的脚在看。

祖安咦了一声：“我是很好奇，你平日里都是赤足，为什么脚上却纤尘不染？”

商留鱼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迅速将脚缩了回去，素来淡雅平静的脸颊也浮起了一丝红晕：“你这家伙太孟浪了，女孩子的脚是能随便碰的么。”

望着她羞涩的样子，祖安反倒觉得格外新奇：“我还以为姐姐不会害羞呢，难得看到你这个样子。”

“难怪你这小家伙身边红颜知己那么多，撩拨女子的手段确实很厉害。”商留鱼啐了一口，却没有真正生气。

祖安大呼冤枉：“我真是好奇而已，纯学术性的，没有其他念头。”

“要是你有邪念我早就教训你了，”商留鱼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昔日的云淡风轻，“不沾染灰尘其实没什么难的，平日里用水元素隔绝在脚与大地之间即可。”

她说得虽然轻巧，但对水元素的掌控要求却绝非一般人能达到的。

祖安扬起葫芦喝了一口，烈酒犹如一团火一般流进喉咙，他只觉得精神一震：“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他将酒葫芦还给对方，同时问道：“因为你是美人鱼一族才能做到如此地步么？”

商留鱼接过酒葫芦，并没有像祖安那般狼吞虎咽，而是很秀气的抿了一口方才答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呀。”

祖安嗯了一声，似是回忆，似是唏嘘：“当初你送我的那枚奇怪玉佩，后来我才知道是美人鱼一族的护心鳞，而且只有王族才会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