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前因后果,陆寒江恍然道:“如此说来,此人是为了活命才投靠我们,难怪吴大人说他不可信。”
吴启明淡淡地道:“初时,此人还算老实,他知道我们握着他的把柄,所以消息传递还算及时可靠,可如今他位高权重,就越发不把咱们当回事了。”
陆寒江来了兴致,吴启明便也继续说道:“此人如今升任护法之位,玄天教总坛的位置想必他也已经知晓,可却推托不肯相告,上回孟大人遇袭一事,他事先也未曾传出消息。”
听罢,陆寒江笑着道:“若是如此,依我看,只怕这位白护法不是不把咱们当回事,而是他抱上了另外的主子了。”
吴启明闻言也是微微点头:“他既然不怕我们暴露他的来路,那么此人的底大概率早已经入了玄天教的眼,恐怕对方还打着让他反过来给锦衣卫打马虎的意思。”
陆寒江想了想,说道:“此人忠诚虽不可信,但他心里既然想两边通吃,咱们也就顺势再用着他,指不定将来有什么奇效。”
“大人深思熟虑。”吴启明笑着道。
锦衣卫向来赏罚分明,白曳沉若是乖乖听话,将来玄天教被剿除之后,他未必没有一个好下场,可如今他不知好歹,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那也就怪不得锦衣卫不念旧情了。
说罢了这白护法,陆寒江又想起了他带来的消息,不由得感叹道:“真是没有想到,幽云法王居然会把毕生功力传给钱姑娘。”
这事不要说他始料未及,其他人同样是一头雾水,毕竟这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幽云法王到底是怎么发了疯把武功传给她,如今真相谁也不知道。
吴启明则有些担忧地道:“幽云法王此举出乎意料,那姑娘如今又倒向了玄天教,假以时日,怕是会成为大患,大人何不先下手为强?”
这也是吴启明最疑惑的地方,幽云法王逃归逃,但锦衣卫却一直如影随形,那两发炮弹没打死他算他命大,再补上一刀就是,他们从没有打算让此人活着回到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