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罗夫子登门,在正厅等候,老钱木头人似的站在一旁不说话,陆寒江过一会才姗姗而来,两人一见面,火药味就浓厚了起来。
“小子,好手段,给老夫使了一手障眼法。”罗夫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陆寒江道。
“多谢老大人夸奖。”
陆寒江扬起笑脸:“夫子登门,晚辈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老钱,还愣着干嘛,罗老大人难得来访,快去把公主请出来。”
罗元镜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老钱就脚底生风地跑去叫人了,一老一少在正厅上互相干瞪眼,过一会后,永乐公主就蹬蹬蹬地出现了。
罗夫子一见,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
永乐公主自小被父皇母妃宠爱,养成了娇惯的性子无可厚非,虽嫁做人妇,但负责照看她的孙嬷嬷根本管不住人,陆寒江就更指望不上,这驸马自己的性格比起她还要离经叛道,所以永乐风风火火的脾气一点变化都没有。
反正在罗夫子眼里,这公主殿下的仪态是没看见,闹腾劲倒是长了不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正想要开口劝戒,却见陆寒江塞了一杯茶水到永乐手里,对她说道:“公主,罗夫子是长辈,我们可不能怠慢了。”
永乐接过茶水,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陆寒江的话,把茶放到了罗元镜身前的桌子上:“罗大人请用茶。”
“殿下不可!”
罗夫子终于明白这浑小子是个什么意思,他瞪了一眼嘻嘻哈哈的陆寒江,然后赶忙起身下拜:“老臣如何担得起殿下奉茶。”
“罗夫子言重了,你是长辈,小辈给长辈敬茶,理所应当嘛。”陆寒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
永乐公主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罗夫子德高望重,皇帝也十分器重他,况且他的年纪确实是长辈,于礼而言,倒也说得过去。
于是永乐也顺着陆寒江的话说道:“今日罗大人是客,不必推辞。”
“谢殿下。”
罗夫子瞪了一眼陆寒江,然后又对永乐再施一礼,艰难地坐回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