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江微微一怔,按理说他的感知力应该没有差到连个丫头都发现不了吧,本以为是个意外,谁知道商萝进来就拿起杯子,粗着声线模仿起来:“我是极少数,不为美人心动的男子噗哈哈哈。”
多少年没有脸红过的陆寒江,今天总算回味了一把年少轻狂的羞耻感,他一把捏住商萝的脸往两边扯,黑着脸道:“臭丫头,说,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唔唔唔,我错了啦,小陆快放手,疼疼”
小丫头百般求饶,陆寒江这才松了手,她泪汪汪地控诉道:“明明就是你自己没发现,怎么能算我偷听!”
“哟,这还怪到我头上了。”
陆寒江都给整地没脾气了,不过闹过之后,他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看陆寒江正经了起来,商萝也是缩了缩脖子,老实地说道:“从,从小陆开始教那个人挖丁姐姐墙角那,再往前一点吧”
“”
这四舍五入一下,岂不是说这丫头基本上听了整个过程吗。
陆寒江没有犹豫,一把抓住商萝的手腕,真气顺着经脉就探入了她的体内,这丫头刚开始还有些惊讶,但很快就瞪着一双不明所以的大眼睛看着他。
虽然还是无有任何异常的样子,但是就是这份太过于合理的“正常”,反倒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这下子陆寒江终于发觉哪里不对劲了,这感觉就好像他当初靠着小无相功模仿出来的天道三剑一样,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剑招,可偏偏有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就如同商萝这丫头给人的感觉一样,明明就是不上不下的废材体质,可偏偏在某些地方诡异地让人无法理解。
“小陆,你干嘛啊?”商萝奇怪地看着他问道。
陆寒江沉吟片刻,松开了商萝的手:“我改主意了,从明天起我会继续教你武功。”
“真的啊?!”商萝喜出望外。
相处了大半年时光,陆寒江终于是发现了这丫头身上的诡异之处,如今想来,最初那一次发觉这丫头躲在客栈房顶,也是她自己先失手弄出的动静。
论武功,玲珑一掌可以拍死十个商萝,可当玲珑跟着周远山来到这家客栈的时候,陆寒江连她在房顶上用什么姿势偷听都感知得八九不离十,可商萝这丫头堂而皇之地趴在门口听,他居然半点没觉察到。
这不是一句偶然能够解释得了,这丫头身上绝对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