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夫子不愿评说,不知诸位觉得如何?”陆寒江一转话头,看向了那如临大敌的众多学子。
几个学子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接话,还是杨致远见状立刻站了出来,随手一指其中一副道:“在下斗胆一言,且看这副《雪梅》,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素笺,展瀚海崇山依旧颜,必是‘白眉’先生所作。”
这纯粹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但愣是没人敢置喙,杨致远自顾自地感叹了一番之后,又看向了诸位学子中的一位,问道:“李兄以为如何?”
“啊,这”那被点到名字李姓学子面色一苦,心里不知道该怎么把杨致远的家人问候了一遍,勉为其难地出来说道:“杨兄说的,杨兄说的”
万般为难之下,他又看见两个锦衣卫百户面无表情地往那一站,连忙道:“杨兄说的是啊,却是难得一见的好画,定是‘白眉’先生所作”
此话一出,杨致远和两位百户大人喜笑颜开,罗夫子脸色黑如锅底。
接着,杨致远又点了另一个鲁姓学子的名字:“鲁兄觉得如何?”
“这”
这鲁姓学子一看那李姓学子已经羞地抬不起头来,便稍微硬气了些,说道:“此画笔法稍显平庸,似,似乎”
“哦,平庸?”闻言,陆寒江一挑眉头,回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一眼,这鲁姓学子当即冷汗直流,直接就给跪了:“在下失言在下失言!不是平庸,而是与众不同,对!与众不同!在下也认为这是‘白眉’先生亲笔所绘”
接着,陆寒江又用目光扫过一众学子,大大小小的声音都是表示赞同。
他嘴角一勾,挥了挥道:“既然如此,这些画就赠予诸位了,既是大师画作,你们还要好好珍惜才是,本官尚且有事要与罗夫子商谈,你们先行退下。”
“学生告退。”
不管有没有被点到名,这些个学子都是一副如蒙大赦的模样,拿了画作还不忘朝罗夫子行了礼,这才快步地离去。
待学子都退去之后,陆寒江也屏退了其他人,笑着看向那罗老夫子问道:“大人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