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商几道见面就卖队友,跟着这样的主子,便是上了船也得担心扛不扛得住风浪。
“陆兄,话都说到这了,你若是不给个态度,在下如何与殿下交代。”
陆寒江不想瞎掺和,但乔十方可不敢就这么放他走,他说道:“陆兄可知,锦衣卫上下,小弟最佩服的人就是你。”
陆寒江哑然,他左右环顾一圈,说道:“这里没有旁人,伱大可正经点说话。”
“非是吹捧,事实便是如此。”
乔十方说着,一只手按在那沸腾的茶壶之上,说道:“我入锦衣卫得有十多年了,在这里待着的日子要比陆兄稍长一些。”
陆寒江目光掠过那被压紧了盖子的茶壶,也不说话,等着乔十方的下文。
一边观察着陆寒江的反应,乔十方接着说道:“是人都有欲望,你看那些个千户,镇抚,有爱财,有爱权的,有喜欢美人的,好赌的好嫖的,只要用心去查,总会有马脚可抓。”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
“陆兄说得不错,”乔十方赞了一声,然后话锋一转,道:“既然如此,为何偏偏陆兄就这么‘干净’?”
闻言,陆寒江的视线从茶壶转移到了乔十方身上:“贤弟,此话当着面说,不合适吧。”
乔十方却恍若未闻,继续说道:“陆兄办事虽然算作得力,但却从来不积极,下面送来的孝敬你都是来者不拒,却也不曾用心经手过,陆兄年过四十尚未娶妻,家中更是连个侍女都不多,锦衣卫收集天下武功,那藏书楼你是进都不曾进过。”
茶壶发出了急促的声音,内里沸腾的茶水已经到了极限,乔十方这才松口,盖子被掀开,漫出的茶水落在了柴火上,发出了呲呲的声音。
“你看,这么藏着掩着也不是事,你总要漏点东西给大家看,才能让人安心,”乔十方将那盖子往桌子一丢,说道:“别人想要的,小弟都能给,便是给不起,也能谈,可是陆兄,若什么都藏着,小弟真不知要如何开口了。”
“你当真想知道?”陆寒江反问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