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只委屈的大狗狗一样,悲伤地望着傻奴,凄冷的白衣在稀淡月光下无力地放任玩具滑落,发出嘶哑的摩擦声。
以前,她说喜欢他穿白色。
现在,她对他的白色不屑一顾。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痛,从最深最柔软的地方,精准地传达到身体的每一处,让他好好品味到了自己的痛不欲生。
但他仍旧贪恋这能光明正大注视傻奴的片刻。
傻奴扭头回了屋子。
她盯着剩下的两大箱玩具发呆。
这么多的玩具,他做了多久?
第四天,苏家门口放了两个箱子,里面盛满了各种玩具,和一袋糖。
小贩们目瞪口呆,趁没人注意,抬回了李家。
李远山久久没能回神。
他还穿着官袍,垂首坐在地上,轻轻倚靠在箱子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地面。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从那堆东西里挑出他的糖,捧在手心里。
他捏出一颗尝了尝,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甜的糖。
傻奴喜欢吃甜,这糖很甜。
但她为什么丢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