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奴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母女三个又说了一会话,傻奴对母亲满是依恋,可身体毕竟还没好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明月在她枕头下塞了一些银子,像是胡噜小狗那样揉了揉她的头发,在管家的催促下和苏氏离开了。
李远山仍旧不愿意让她们和傻奴有过多的接触,说不出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刚成亲时他被奚落得太难看,也许是因为他想洗去傻奴身上的其他标签,只做他的女人。
管家撑起油纸伞,护住刚回来的李远山。
他身上穿着紫色的官袍,颈间佩戴了上朝时才戴的官珠,劲腰被一条同色的带子围住,因常年习武而练就的一身发达肌肉隐藏在官袍之下,在常人中并不算矮小的管家在他的面前也显得十分小鸟依人。
他头发上沾了一些水雾,边走边问:“苏家人走了?”
管家回:“是的,大约半个时辰前,母女三个说了许多体己话。”
李远山面色淡淡的,语气却有些焦急,“她可高兴?”
管家笑了,“夫人非常开心,方才刚醒,喊着要等您一起用饭,说有话要对您讲。”
李远山哼了一声,听起来像是不怎么乐意,然而看着他长大的管家却知道,爷这是开怀到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
他自小就这样,会克制他的情绪,不会大喜更不会大悲,偶尔愤怒。
管家推开卧房的门,他收起油纸伞时甩出水花片片,那水滴中映出李远山急切的表情,管家微愣,而门已经被死死地关上了。
傻奴趴在床上,小脚露在被子外,李远山目色一深,几下就脱去了官袍,换上柔软清凉的常服。
他走到榻边坐下,眼睛盯着那一双晃来晃去的玉足,半天才说:“傻奴,把脚放回去,当心着凉。”
傻奴再傻也知道这是夏天,她只听说过有在夏天中暑的,还没听说过有谁在夏天着凉的。
她撅嘴,就上午那会她说的他都没当真呗。
她觉得自己真的不傻,娘经常说她其实很聪明,只是现实不允许她表现得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