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地盯着李远山,他悔恨不已,那么好的机会能杀了李远山,可他竟然失手了。
淬了剧毒的鞭子居然去只伤到了李远山那么一点点,他到底是如何躲过的?
李远山的动了动胳膊,带动了背部的伤口,他皱眉,用剑鞘挑起覆盖在笼子上的油布,目光落在狼狈的囚犯身上,极其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所以,瑶南的小羊村是你们屠的?”
囚犯一震,随后是更加奋力地抓住笼子的铁线摇晃,“是你残暴不仁!你早晚要死在别人手里,我便等着看你一无所有的下场!你的那个傻子也会……”
李远山面色一冷,漠然地放下油布,对副手道:“烧死。”
副手毫无犹豫,泼下一桶火油,然后将火把点在了上面。
身后传来蒸腾热气,还有人的惨叫哀嚎,李远山笑着对副手说:“你做得很好。”
副手垂首道:“滥杀无辜,死不足惜。”
李远山不置可否,回到了自己的军帐内,在嘴里塞了一块布,让下属给自己后背的伤口换药。
他额头青筋绷起,一声不吭,然后肩膀和背部紧张的肌肉却显露出他此时并不如脸上表现的那么轻松。
下属看着狰狞的伤口说:“差点伤了心肺,太险了,还好您身手了得,躲了过去。”
这道伤经过半个月的愈合已经结痂,很快就会好起来。
李远山摘下口中的东西,发出一声长叹,“奸细抓到了,该回去了。此战已经拖了太久。”
他给傻奴留了一百粒糖,就快吃完了,他不能食言,不然那小傻子不定要怎么担心。
想起傻奴,他的心总是柔软的。
他穿好衣服,正好拿到了家里加急的来信,他嘴角含笑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