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底话脱口而出后,她愣住了。而后,她缓缓抬头,对上了傅斯越由怔愣改为探究和深深笑意糅杂的视线。
她懊丧地闭了闭眼,开始在脑海里搜刮拙劣的措辞。然而脑子空白一片,她慌乱地不知所措,本能地用求饶般的眼神看着傅斯越。
顷刻后,傅斯越沉声说:“只穿给你看,能买么?”
杨竹君倏地面热心跳。
她眨了眨眼,脑子开始昏昏沉沉地缺氧了。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背对着傅斯越,从旁边的新品衣架上看都没有仔细看过就随意地拿了一件衣服塞给傅斯越,语气略带烦恼和臊意:“你自己的衣服,你自己看着办呀。”
傅斯越弯唇盯着她看,不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他嗓音沉缓地低低说:“那我买了。”
杨竹君耳根子发烫。
这场对话的后果就是,杨竹君不再管傅斯越到底花了多少钱把她让他试穿的所有衣服都买了回去,也拒绝了他说要请自己吃饭聊表谢意的邀请,匆匆地回了家。
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回到家,杨竹君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冷水,灌下去好几口才缓解了脸上的燥热。
她点了份双拼炸鸡外卖,坐在客厅沙发上拨弄着电视的遥控器,打算随便看点东西转移注意力,不然她要被自己给尴尬死了。
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信人正是前不久惹她犯尴尬癌的那个男人。
杨竹君赌气般想晾一晾他,故意不去看他发了什么。过了两分钟,她拿起手机,点开来看。
傅斯越:【君君,你明天校庆穿什么。】
杨竹君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个男人问女人穿什么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