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伸出右手臂,挽起衣袖堆叠到上手臂,捏紧拳头之后细瘦白净的胳膊蓄了力绷出紧致流畅的肌肉线条:“我扛机器扛惯了,力气大得很。”
她笑着说:“跟拍也很稳,一个人没有任何问题。”
傅斯越叹了一口气,在杨竹君因为他的反应而不解的时候抬手将她的衣袖放下来,全程没有碰到她的肌肤,体贴又绅士。
“我并不怀疑你能不能胜任工作。”傅斯越抬眸静静凝视她,嗓音缓而温柔:“我问的是会不会辛苦。”
杨竹君眨了眨眼,心底仿佛有一条细微的暖流流淌而过,无声浸润那些干涸而枯裂的纹路。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有点点舒服。
她压下这种奇怪的感受,小声嘟囔道:“打工人当然辛苦啦。”
傅斯越没听清:“什么?”
杨竹君说:“没什么。”
打工人的苦,资本家怎么会理解。
傅斯越敛眸,没再继续追问这个或许对杨竹君来说越线的问题。
车停在fs电视台门口,在一众出租车和普通轿车之间格外瞩目。杨竹君刚把包包背好,傅斯越已经下了车走到她那边替她开了车门,单手撑开一把黑色雨伞。
杨竹君:!
受宠若惊。
她僵硬地笑了一下,快速下车,站在傅斯越的伞下。
倾盆的雨水砸在油滑的黑色伞面,溅出星星点点的水花。伞面倾斜,将杨竹君笼在其中。
两串如珠串的雨水顺着伞骨落在男人的后背,滴滴答答,逐渐洇湿昂贵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