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竹君单手打开啤酒盖,兴致缺缺地搭话:“算是吧。”
“害,年轻人工作哪能顺顺当当不犯错的,你向领导低个头认个错,事儿也就翻篇儿了,以后还要一起工作的呀。”店家安慰道。
“翻不过去了。”杨竹君长长叹了一口气,嘬了一口啤酒后趴在桌子上:“我可能要丢工作了,还会被我前任和他劈腿的现任看笑话。”
得罪了傅斯越,傅斯越追不追究她另外说,反正纪录片是要泡汤了。
啊,这么严重啊?
老板讪讪闭了嘴,见粱紫洁匆匆忙忙赶过来,连忙给她挤眉弄眼:心情不好,安慰安慰她。
粱紫洁猫儿似的轻手轻脚走到杨竹君身边,也不顾店里还有其他顾客,直接利索地将prada包包摘下来垫在地上,双腿倏地直直地跪了下去。
她将下巴搭在杨竹君大腿上,表情比杨竹君还要悲痛:“菌子呜呜呜我罪该万死!”
杨竹君有气无力地将她扶起来:“不不不,你罪不至死,我才罪该万死。不小心让他看到我们的聊天的人是我。”
粱紫洁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失误了也就失误了,大不了我们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绝交就够了吗?他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将得罪他的人赶尽杀绝?”杨竹君表情恍惚,神游天外:“你的家族企业,我爸妈好不容易重开的牛骨汤店,我们的编剧导演事业……”
粱紫洁被说的一愣一愣,两秒后她又噗通一声跪下去,抱住杨竹君的大腿痛哭:“我就不该让你利用傅斯越去打脸渣男!馊主意!”
她睁着泪蒙蒙的双眼,真挚地看着杨竹君:“要不,我们去他家下跪道歉?”
——
杨竹君真的出现在傅斯越小区门口。
是来认真下跪,不是,认真道歉的。
清晨七点半的风有些冻人,杨竹君默默掏出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有些楚楚可怜的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