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打算再把她找回来了吗?
她好想他呀。
乾龙殿外。
玄英重复道:“陛下说了,谁也不见。”
然而他话音未落,一身红衣劲装的裴风酒已利落闪身,闯进了殿。
玄英额上青筋一跳,刚欲入内阻拦,一名男子却如鬼魅突然出现,冷肃地挡在他的面前。正是惯来跟在长公主身后,形影不离的符婴。
他皱了皱眉:“这——”
元蒿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玄英大人,您就让昭华长公主进去吧。陛下如今也……唉,长公主殿下是陛下至亲,或许还能开解一二。”
大殿内未点火烛,光线昏暗,阴凉如寒窟冰窖。
裴风酒一路风风火火直接闯入内殿,甫见男人背影,就忍不住直言质问道:
“阿兄,你怎能将眉眉幽禁起来?出身并非她所能决定,眉眉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越说越火冒三丈,满腔义愤填膺。
可当裴风酒走到男人的面前,声音却在看清对方神态的那一瞬间,就戛然而止。
这是她第一次目睹裴神玉如此落魄孤寂。
男人眉窝深邃,眼底有些黎青,好似周身落了一场滢湿的天雨,又渐渐凝结成霜寒。铺天盖地的苍寂袭来,人竟如哀毁骨立。
短短数日,好似只剩下副气息冰冷颓靡的空壳。
“皇兄,”裴风酒喉间干涩道:“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