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垂颈倚靠着他,好似将所有全部寄托于他身上。
裴神玉神情犹豫,却终是轻轻道:“还气么?”
“不气了。”
一场欢好,好似身心又重新融为一体,她清醒意识到他受她的情绪所波动影响,会是如何挣扎痛苦。而一切的源头不过是因她。
冗长的冷战只会消磨爱意。
可他面对失去记忆的她,又是如何无辜疲累。
明萝梦静静地摇了摇头,清棱棱的眸子望着他:
“是我误会了君玉哥哥。”
小猫冷静之后,到底是乖巧而清醒的,并不会为自己的错处找理由。
裴神玉的面色也柔和下来,方才还悬着的心渐渐回落。他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道:
“如今是在外面,该称呼什么,眉眉知道么?”
她怔怔地望着她。
他低头啄吻她透粉的琼鼻,如拨弦一般拨动她的心扉,低声引诱:
“乖,叫夫君。”
美人香腮如雪,浅浅浮现桃花之色。眼波流转,声音软糯。娇怯轻语:
“……夫君。”
几日后,扬州城内,
一辆乌金马车珑珑驶向扬州刺史的府邸。
侍卫有条不紊地肃立在侧,婢女又搬出了小凳。先是从马车内下来一个矜贵清冷的玄袍公子,男人又将玉柔花软的娇人儿亲自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