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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和素来俊美闻名的陛下同出一母的姿容。裴风酒虽平日里看起来是个恣意风流、潇洒倜傥的长公主,可她平日作女儿梳妆时,却也十分姝美大气。

眉如竹,目如剑,是一种萧飒无双的美。

如此场合,她难得穿了一袭红裙,髻上插金钗。不说话时,更显得艳光凛然,让人生出不可亵渎之心。

符婴抿了抿唇,又无声收回了视线,轻声道:“殿下冷么?”

裴风酒有些讶异,但还是摇了摇头:

“不冷。”

只她仍忍不住心中嘀咕。也不知符婴是吃错了什么药,问出这个问题……

昔日她在安西过冬,那才是真正的萧萧苦寒。

裴风酒自诩是个矛盾的人,她在好友身边向来百无禁忌,行事肆意。但在这样多人围聚同欢的宴饮之中,反倒嫌弃人多喧闹,喜欢独自一人。

也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就身处皇宫权贵之中,所见都是虚伪矫饰居多。

倒不如在熟络的人身边自在笑谈。

只不过如今,又多了一人并肩。

虽然平日这人就像是个无声的影子,闭口不语如木偶。也因此,裴风酒才会惊诧于他的突然开口。

然而毕竟这些年来,符婴变得越发寡言少语了。

尤其他入了暗卫营后,更像是一柄满心泣血复仇的剑,缄默,冷淡。

她心中唏嘘几分,缓缓怀念开口道:“符婴,你还记得当初你才来公主府时,还会输给我么?”

“记得。”

他如何敢忘。

符婴下颔紧绷,想起那时被少女持剑压在身下的场景,心中就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