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眉……”
可她已疼得晕迷了过去。
这一夜, 阖府通明, 魏凌霜更是焦心地在明萝梦的床边守到了天明。
然而第二日明萝梦醒来之后, 除却仍然有些虚乏无力, 却也没有其他什么不适之状。
仿佛那突如其来的剧痛, 不过是一场幻象。
无论是府医还是次日延请名医来看, 也皆是诊治不出缘由, 只道是明萝梦天生体弱,或许是引发了什么旧疾,平日里需要多番注意。
逢此一遭,魏凌霜更是处处担心受怕,让她好好在家将养。
所有人也皆提心吊胆,待明萝梦更是小心翼翼。如对待半点也不能磕着碰着的金贵物器似的,捧在掌心都怕摔碎了。
也正因如此,将近一月以来,明萝梦都没再出过门了。
她整日不是在床上卧着,就是倚着枯坐着,看着窗外的天渐渐晴朗燥热,药喝了一味又一味。
白鸠一边用玉勺搅着汤药,温声哄道:
“娘子乖,快把药喝了,这是今日的最后一碗了。”
榻上的小人儿抿了抿唇,眸色又显而易见淡了几分。
“我不想喝了。”明萝梦雪腮一鼓,眉如春山,却是颦蹙含愁。她把娇颜一偏,软声抱怨道:“好苦。”
这几乎是每日都要哄一遭的了,白鸠早就磨炼出了一颗铁打的耐心。
她慢慢道:“这药熬了许久,等凉了再温,还要更苦一些。我们娘子最聪明了,一定不会想喝更苦的药,对不对?”
“今日奴婢还买了糖水青梅,是糖铺新制的……”
在白鸠心中,倒宁愿明萝梦要任性娇纵一些,也好比恹恹无力的憔悴模样要好。
而闻听见‘糖渍青梅’几个字,若是明萝梦头上此时有一对雪白猫耳,定是要闻声而晃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