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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彦,为何这般喧闹啊?”

裴景彦遽然起身,义愤填膺道:“父皇,都怪这该死的太监,分明该以皇兄为尊,他却先斟酒给儿臣,儿臣实在是替皇兄生气。”

他猛然出席,跪在殿前,痛心疾首道:“皇兄久未回宫,太监竟只知儿臣而不知皇兄,儿臣实在有愧!”

皇上眉头微松,却不甚在意:“不过是这点小事,你又有什么错。景彦,你太紧张了。”

“太子宽仁,不会怪罪于你的。”

裴神玉容色如山峦不变,淡声道:“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罢了,孤的确不在意。”

淑妃才刚刚弯起的唇角,又不由一凝。

皇上却摆了摆手,道:“好了,太子不在意,彦儿,你也快起来吧。”

“今天可是喜庆的日子,王师得胜,朕要与诸卿共饮同庆!”

“陛下万岁——”

……

“殿下,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元蒿提着灯笼,愤愤道:“那竖子分明就是故意,要陷您于不义之地,而陛下竟也如此偏袒齐王……”

“元蒿,噤声。”

裴神玉却冷目觑来,打断了他:

“这是皇宫之中,若你再脱口无章,今后就不必再在孤的身边伺候。”

元蒿心中大惊,忙伏身告罪:“殿下,奴才错了!奴才今后一定谨记于心。”

他随殿下在外,也久未回宫,竟忘了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界。元蒿咬了咬牙,心道他万万不可给殿下添半点把柄。

裴神玉见他眼中懊悔不已,方收回了目光,复而前行。

东宫。

裴神玉才入殿中,便看见一只正蹲守在门槛边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