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明萝梦栖在榻上一隅,总是安心异常,如今她得独占大床,却无半点兴奋。她苦思冥想,在榻上滚了一圈,仍然想不清楚为何裴神玉突然改了态度。
此前哪怕是她意外弄摔笔洗,又对香炉挑剔捣乱,裴神玉都未曾苛责生怒。
唯独那次,她突然跳下马作出危险之举,才惹得他冷了几日脸。可自此之后,裴神玉也从未曾待她这般不闻不问过。
这次,似乎与之前也不太相同……
猫儿的睫毛又垂落下去,心中委屈,可明明这两天她都有乖乖吃饭睡觉,安安分分,也没有闯什么祸。
她又细细思量,裴神玉不似是对她心生反感。
更像是对她……避而不及?
裴神玉避嫌一样的态度持续了几日。
明萝梦不知缘由,却也无端心情恹恹,没了人梳理的毛发有些凌乱。
“奴才快都搞不懂了。”元蒿看着正闹脾气挑食的小猫,日常叹气道:“不是小祖宗您闹脾气,就是殿下又拧巴了,唉,这养只猫,还能这么费力劳神呢。”
可他琢磨着,这小祖宗若是食不下咽,殿下也还是会怪罪忧心。这么着,终究不是个法子。
莫非是……之前的后遗症?
元蒿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抚掌道:“对了!”
见元蒿匆匆出门而去,明萝梦也不太关心,她目中空空。突然,有什么黑不溜秋的东西闯入视线之内。明萝梦定睛望去,是元蒿抱着一只玄猫走了进来。
元蒿还在一边低头给那猫喂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