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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裴神玉也不过是要让秦婳放下戒心,才当作毫不知情。

可明萝梦一想到此前自己劳神费力去与虎谋皮,还以为不被理解而苦闷失落,却原来裴神玉早就知道,不由暗暗生了一会气。

于是猫儿性情也不免越发娇纵,索性坐实元蒿口中‘猫祖宗’的称号。

书房之内。

“殿下,这是新誊抄好的信,于两日前刚刚截获。”

玄英将一封信呈递给裴神玉。

递来的自然不是原信,原信以密令加以花汁写就,燔之方显字形。而每次拦截之后,需经过一番处理再经人解译,誊抄一遍,方由玄英递交给裴神玉。

玄英又将一封信放置桌上:“此乃原信。”

信函之上有一枚麒麟印,正是江陵王的火漆之印。

裴神玉接过第一封信,拆开读毕,又将信徐徐收起,缓重吐字:

“如孤所料。”

信上字迹,正是江陵王恼羞成怒之语。他怒斥秦婳无用,竟传来错误兵情。而城中却无人而被偷袭,粮草被烧得精光。

一切正如裴神玉所预计那般。

“殿下,既如此——我们是否已可以收手,将秦婳擒获并审讯?”

知晓计划成功,玄英眼中也忍不住浮上一抹激动。

“暂且不必。”裴神玉凝目:“她仍有用,只是这次无须以原信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