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不成咳出一口血,看着面前的柴束薪,扯动嘴角,“你已经握不住刀了。”
他的伤在胸腹,柴束薪的伤在心脏,两相对比,他还有活路,柴束薪却已经山穷水尽。
柴束薪无力地松开手,跌坐在地。
“你身负天咒,修为最多只剩七成,却依然能将我逼至绝境,不愧为罗刹子。”画不成淡淡道:“可惜你还是输了。”
“我知道你们在布阵,但是这个阵法最多毁掉蓬莱洲,杀不了我。”画不成平复着呼吸,“天算子低估了我的修为,我离飞升只差一步,炉鼎将成。”
他看着柴束薪,“而你就要死了。”
“你和天算子命脉相连,只要你去世,天算子亦会不久于人世,那时两家断绝,气运尽归于我,便可得大道。”
说着画不成笑了笑,“和当年很像的结果,不是么?长生子与天算子的博弈,他还是棋差一着。”
话音未落,阁楼大门被猛地踹开,一道身影闯入,是木葛生。
柴束薪蜷缩着身体,没有回头。
木葛生大步走到画不成面前,“长生子,胜负未分,莫要妄言。”
“不知天算子还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筹码……”画不成刚要笑,突然看见他手里的东西,猛地止住了声音。
他看见了莫倾杯的剑。
“……你从什么地方找出来的?!”
“这不重要。”木葛生道:“当年师父告诉过我,最好的铸剑师所锻之剑,剑中有灵,生自心骨。”
“据我所知,师父的这把剑,由你所赠。”
“亦是由你所锻。”
他拔剑而出,不等画不成出声,径直朝对方的心口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