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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家作弊的赌局里,赌徒不可能有赢面,但柴束薪做到了,木葛生被他亲的腿软,好不容易喘了口气,“你赢了。”

接着又戏谑地眨了眨眼,“但我也没输。”

庄家和赌徒双赢,被戏弄的只有观众。

柴束薪不很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接着又低下头要吻他。

“适可而止。”木葛生轻轻地推开他,抄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大口,平复了一下呼吸,“我的心愿就这么多了,再看一看当年的银杏书斋,以及让你和老头子见一面。”

他看着少年模样的柴束薪,舔了舔嘴唇,“虽然我也很想再继续一会儿,但这么下去我就忍不住了,三九天在外面和画不成玩命儿,我在这儿瞎胡闹……怎么想都不太地道,虽然他也不吃亏。”

他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叹了口气,走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幻觉前,温柔地吻了吻对方的嘴唇。

这是个不含任何感情的吻,适合告别。

“你该走啦。”木葛生轻声道:“我心愿已了。”

他闭上眼,再睁开。

一切烟消云散。

眼前是一方不大的冰室,三面墙壁晶莹剔透,入口处挂着一道水帘。

这里才是水池里真正藏着的东西,松问童的那句“水帘之后,别有洞天”,水帘应该指的是方才的那场幻觉,这间冰室才是真正的洞天。

不过以松问童的性格,木葛生猜这人多半压根没经历什么幻觉,大概一进来就看到了冰室。他基本明白这场幻觉的原理,让进入之人看到内心最想得到的一切,这种防盗机制很损,但是很好用,大概只有两种人能全身而退:要么无欲无求,要么心愿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