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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束薪抬眼看了看他,没说话。

这个时候的药家少年还是个锯嘴葫芦,心思藏得很严,木葛生套不出话。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早有准备似的掏出一炷香,香束上裹着黄纸,是从白水寺带来的。

柴束薪一愣,“你要做什么?”

“其实我也想给你算一卦来着,又怕惹着你。”木葛生笑眯眯道:“不过这座月老庙很灵验的,既然来了,不妨上一炷香。”

柴束薪的神色明显写着拒绝,却被木葛生不由分说地拉过手,一脚迈进了旁边的香堂,他将手里的香束递给对方,“来都来啦,赏个脸嘛。”

这人明显有备而来,仿佛又是一场捉弄,然而柴束薪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接过他手中的香。

低头敬香之前,柴束薪问了他一句,“你不上香吗?”

“我就免了。”木葛生靠在门框上,阳光从身后透了进来。

少年轻笑:“既见君子,不看观音。”

时间过得飞快,仿佛转瞬间就到了傍晚。

乌子虚已经和吴家小姐很聊得来,两人甚至约好了下次一起喝茶,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他想送对方回家,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门口的几个光棍兄弟说道:“那什么,你们要不先回去……”

“明天请我们吃饭。”松问童打了个呵欠,“我带老五去关山月蹭饭了。”

木葛生心领神会地朝乌子虚点点头,“回头记得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