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幕漫天,画不成叹了口气,“可惜了一壶好酒。”
柴束薪完全不接他的话,沉默不语招招狠厉,如果说画不成有搬弄是非蛊惑人心之嫌,那么到了柴束薪这里就完全是俏眉眼做给瞎子看——白搭。
这一点他和木葛生完全不同,如果这里站着的人是木葛生,他很可能边打边和画不成说一出相声。
一个是长生子,一个是罗刹子,虽然画不成处心积虑谋定后动,但柴束薪也不是什么善茬,每个人身上都背着血债。
仙人降魔,罗刹饲虎。
柴束薪的速度已经快成了一道残影,月色下只能铺捉到炽热的红光,他每一刀都砍在画不成的致命关节上,逼得对方不得不出手防御——舐红刀撞上一物,发出尖锐鸣响。
画不成拔剑出鞘。
柴束薪只在幻境中见过画不成的剑,而那远在百年之前,如今百年已过,对方已不知又登上了多少境界。
一剑卷起千堆雪,浩气凛然。
他们在湖面上对峙,一人黑衣红刀,艳煞惊人,一人白衣清剑,飘逸出尘。
罗刹与修士,厉鬼与仙人,两种迥然不同的气场在湖面爆开,交击碰撞,一种无形的对峙膨胀开去,湖面大浪滔天,甚至惊起了远处群山上的积雪。
“我很多年没有出剑了,因为没有合适的对手,你却只用了一招。”画不成抚过剑身,“不愧是师弟的学生。”
柴束薪身上的煞气陡然暴涨,“你不配叫他。”
“这么称呼他确实不合适。”画不成居然点了点头,“毕竟莫倾杯早已不是蓬莱中人。”